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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刺客列传】台词整理·公孙总撩台词

此乃死人姓江名城子:

公孙总撩台词
第二回:
内侍:公子请
公孙钤:嗯。
内侍:公子请稍候,我家相爷忙完就来和你说话。
公孙钤:有劳了。(拱手弯腰)
内侍:哎。


丞相:哈哈哈,好的很哪。
公孙钤:丞相大人,竖子无理,刚在这看到这样一盘残局,一时手痒,请大人不要怪罪。
丞相:这棋局已解,好啊。
公孙钤:让丞相大人见笑了。
丞相:公孙,你的文章,我已看过了,称得上惊才绝艳这四个字啊,眼下正是用人之际啊,你是否愿意,跟随我的左右?
公孙钤:此为晚生之服,只要在下力所能及之事,定当全力以赴。


丞相:王上近日来心情不佳,一会儿王上若要与你下棋的话,你便陪王上手谈一局。
公孙钤:大人,王上会与我下棋吗?
内侍:丞相大人,里边请。
丞相:王上,老臣见过王上。
公孙钤:拜见王上。
丞相:王上,近日天气很好,宫后花苑里的花也开的正热闹,我看王上不如出去走动走动,只当舒展舒展筋骨。
陵光:本王只盼舍了这身筋骨去了。
丞相:王上,这位是我新近刚认识的一位晚辈,他棋艺不凡,王上如果想与他下棋的话,不如让他陪王上下一局。
陵光:平身,裘振,裘振!
陵光:你不是裘振......丞相。
丞相:臣在。
陵光:你们都回去吧。


公孙钤:丞相大人,王上手中那柄匕首,仿佛并没有特别之处啊。
丞相:特别之处啊,就在于持剑之人哪。此事的内情,也不是一两句话能说的清楚明白的,不过呢,日后你就会慢慢知道了。说起来,吴将军的伤势又加重了,目前哪,我们天璇国也只有他能带兵上阵了。
丞相:若是裘......罢了罢了,公孙哪,你近日看举荐信之时,可有看到能堪大用之人哪?
公孙钤:可冲锋陷阵的猛士倒是有,只是能为将才的,在下并没有发现,不过最近在下听到一则坊间传闻,说天玑候辖处某地,有白虹贯日的奇景,大家纷纷猜测,要么是那里出了上应将姓之人,要么就是有人锻造出了神兵利器。
丞相:无论真假与否,你都得派几个得力的人,先去查访查访。
公孙钤:是。


内侍:相爷,密信。
信:突逢异士逆杀,宾反王城。
丞相:派去刺杀蹇宾的人,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。
公孙钤:他们可是被识破了身份?
丞相:不会,死士身上并没有多余的东西,我担心的是蹇宾身边,怕是还有能人,竟能保他万无一失。
公孙钤:此前派去天玑寻访剑师的人回禀,那里已经人去屋空,如果在下没有记错的话,那个剑庐,与刺杀蹇宾的地方并不远,在下猜测,这二人必定有所联系。
丞相:你说的不错,此事还得从长计议。
内侍:回禀相爷,将军府派人来传信,吴将军的伤势又有反复。
丞相:快备轿。
内侍:是。
丞相:公孙,今晚赶紧去,把这几日的所有的边境战报整理出来,如若当真有万一的话,我们好早作打算。
公孙钤:是。


内侍:公孙大人。
信:宾侧现一新进侍卫,身手不凡,数年前已被其收归麾下鲜少露面,避于山中草庐潜心铸剑日前找,死士皆为所击杀其后随宾返回宾待其尤佳。
公孙钤:哎。
公孙钤:啊,大人,这是刚从天玑传回来的密信。
丞相:所言何事?
公孙钤:蹇宾身边多了一名能人,此人名为齐之侃。数年前已是蹇宾近卫,不知何故,一年前躲去山中草屋铸剑,我们派去刺杀蹇宾的人,就是死在此人剑下,他现与蹇宾返回宫中,据可靠现报说,蹇宾极为看重此人。
丞相:天玑,天玑,还真是个大麻烦哪。要是吴将军尚在的话,我们天璇国还能与天玑国一战,这如今的形式啊,怕是难咯。
公孙钤:大人,在下有个想法。
丞相:哦?你说。
公孙钤:我国与天玑所争之处,不过几座边境城池。那些城池年年战乱,十室九空,实在是守之无用,弃之可惜,我想天玑国也是如此看待,更何况我国已无可堪大用的将才了,我们何不先对天玑示好?
丞相:你的意思是?
公孙钤:天玑国崇尚巫蛊之道,大事小议都由大司命定夺,既然如此,我们不如投其所好,借上天之口,平息刀兵之争。
丞相:借上天之口,平息刀兵之争?这件事情,公孙,就交给你去办吧。


第四回:
丞相:你今日何故如此凝重啊?
公孙钤:在下还在想,如何投天玑国师之所好,让他在朝堂之上,和蹇宾周旋。
丞相:你看,这鱼塘里的鱼,平日里总有人喂养,拿鱼食来诱其上钩,也是不太容易啊。别说,这里的鱼啊,还精得很呢,有的咬了饵食,还能把鱼钩吐出来,所以啊,你就得多备一些饵食啊。总归啊,会有鱼上钩的。
公孙钤:在下受教了。
内侍:相爷,王上让宫里的内侍把这个送来,还说王上身体染恙了,让相爷看着办就是了。


公孙钤:天玑国要办开国典礼,他们的国师负责此事。
丞相:你的机会来了。
公孙钤:王上......王上还是不理政事吗?
丞相:只盼王上能够早日振作。


公孙钤:丞相大人,在下以为此次去天玑王城,怕是不好直接去见国师。
丞相:如今的局势,咱们两国都打不起来啊,一旦战火重生,势必陷入胶着的态势,就给人留下空子咯。
公孙钤:天玑立国伊始,想站稳脚跟,无非要从我天璇和天枢下手。天枢的孟章,近来在推行新政,天枢国的文人,似乎都想去试试运气,天玑想必不会与其对立,这样一来,他可定会拿我们两国边境的争端做文章了。
丞相:这个文章啊到底怎么做,做得好做不好,那就全看你的了。


丞相:你想到良计了?
公孙钤:那两人好像是天枢人。
丞相:怎么说?
公孙钤:他们骑的马,是天枢才有的千里良驹,那马的脚程快,可是出了名的,兴许,兴许他们就是天枢使臣乔装的。
丞相:前面就到了天玑的王城了,咱们那,不如就跟过去看看。


公孙钤:这位兄台面善的很,可是在哪儿见过?不知如何称呼?
仲堃仪:在下仲堃仪,初次出远门,兄台只怕是认错人了吧。
公孙钤:失礼了,在下公孙钤,这位是我的师长。
仲堃仪:看兄台不像是本地人士,可也是来看天玑的立国大典?
公孙钤:古人云,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,此等大庆,一生难得一见,故而随师长一起前来,长长见识。
仲堃仪:萍水相逢,皆是他乡之人,在下先行一步。后会有期(对丞相)后会有期(对公孙钤)
公孙钤:后会有期。
公孙钤:他就是天枢使臣仲堃仪,此前在天枢学宫声名鹊起的,就是这位寒门士子。
丞相:任用此人哪,这孟章啊,倒也有些魄力啊,只怕天枢国内,也不是那么太平啊。


典客署:不知天璇国丞相驾到,有失远迎,还请恕罪,恕罪。
丞相:不必客气。
典客署:丞相大人,请上座,待我安排。
公孙钤:仲兄,又见面了。没想到您是天枢使臣,恕在下眼拙。
仲堃仪:不敢,公孙兄,真是天下何处不相逢啊。在下先前也没能看出兄台出身不凡哪。
公孙钤:这位,想必就是苏公子吧,久仰,我与仲兄一见如故,想邀仲兄与我一处小住,不知苏公子意下如何?
苏严:我看不妥。仲师弟,你我是天枢国的使者,为国事而来,没事的话,就跟我回去吧。
公孙钤:既然如此,仲兄不如好好休息,改日务必赏光一聚。
仲堃仪:嗯。
公孙钤:请。
(仲堃仪走了)
公孙钤:苏公子,我与仲兄有一面之缘,还望照顾。
苏严:哼!


第五回:
公孙钤(众人):恭喜天玑国王上登基
蹇宾:诸位宾客,请满饮此杯。
公孙钤(众人):王上请。


慕容离吹箫
丞相:公孙,这就是传闻中那个乐师吗?
公孙钤:正是。
丞相:难怪。


公孙钤:瑶光那位王子......
丞相:我看不太可能啊,吴将军亲眼目睹那位王子从城楼上跳下,走到跟前一看,血肉模糊,早已气绝。哪还有命活到现在啊。


甲:今天我非教训教训你。
公孙钤:住手!
公孙钤:光天化日之下,你们意欲何为?
霍公子:你又是哪儿来的人?给我揍他。
公孙打趴了一群人。
乙:冷静,冷静。
公孙拿剑指着霍公子:我没记错的话,令尊大人应该是贵国的司士霍大人吧?
霍公子:嗯。
公孙钤:霍大人向来刚正不阿,想必,他不想知道自己的公子行为不端吧。
乙:这位小爷,我们公子只是想听个曲儿,其他也没什么了。
霍公子:啊,对。这个看在你们几个是外行人的份上,我就不跟你们追究了。你们几个,好不赶紧滚。
公孙收了剑。
公孙钤:霍公子慢走。代我向霍大人问好。
慕容离:多谢。
公孙钤:在下公孙钤,敢问公子如何称呼?
慕容离:慕容离。
公孙钤:慕容公子是否受伤了?若不嫌弃,随在下去前方的竹亭坐坐,缓缓精神。


公孙钤:今日与公子一番交谈,颇有相见恨晚之感,公子胸有丘壑,光风霁月,乃是世间一等一之人哪。
慕容离:多谢先生今日仗义相救,慕容铭记于心。
公孙钤:不过举手之劳。公子不必客气,只是适逢乱世,怕是前路多艰哪。若是公子不弃,等庆典结束之后,我想请公子与我一同前往天璇,虽然我只是相府幕僚,但家中长者在天璇还是有几分薄面的,保着公子平安不成问题。
慕容离:多谢先生好意,只是我离家太久,想回去了。他日若有机会去天璇,一定拜访先生。
公孙钤:既然如此,我也不便勉强公子,改日来天璇,一定来找我。
慕容离:一定会去的。
公孙钤:一言为定。
慕容离:一言为定。
公孙钤:公子请。
公孙钤:你们二人,从今日起,暗中保护慕容先生,别叫今日之事,再次重演。
内侍:是。


内侍:公孙大人。公孙大人,您的信。
公孙钤(读信):醉客居一聚,略备薄酒。请问醉客居在哪里?
内侍:从咱们这个小门出去,往东一直走,小半里就到了。
公孙钤:有劳了。
公孙钤(对内侍2):我出门一趟,这些东西,等我回来再收拾。
内侍2:是。


第六回:
小二:公子请。
仲堃仪:公孙兄。
公孙钤:仲兄。
仲堃仪:请。
仲堃仪:今日邀公孙兄一聚,唐突之处还请包涵。
公孙钤:客气了,与仲兄把酒言欢,实属幸事,何来的唐突之说呢。
仲堃仪:我也是听说,这醉客居是天玑王城里数一数二的酒楼,不仅有远近驰名的佳酿,还有密不外传的酥点。
公孙钤:真是托仲兄之福了。


仲堃仪:今日不能与公孙兄一醉方休,不知何日还能再聚,能结实公孙兄真是意外之喜,在下先干为敬。
公孙钤:我看仲兄亦是心中有沟壑,不会臣居人下太久,这画虽然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稀罕物,但我看仲兄面貌,日后必定大有作为,正如这画中之苍松翠柏,傲然迎风。在下有心将此画赠与仲兄,留作纪念。
仲堃仪:多谢公孙兄。
公孙钤:仲兄这柄剑可借在下一观?
仲堃仪递剑。
公孙钤:仲兄这柄剑,当真应了大巧不工几个字。看得久了,又仿佛觉得在哪里见过。
仲堃仪:此剑,乃是家父遗物,公孙兄若是有兴趣,他日有缘,在下定当与公孙兄切磋切磋。
仲堃仪:今日之事,莫名就让在下想起了夫子,那时,我若没有遇到夫子,亦或是我先离开了,兴许还真就一事无成了吧。
公孙钤:仲兄言重了。在下何德何能,能与天枢学宫的夫子相提并论?
仲堃仪:一字之师,尚算是师,何况是道也。公孙兄不必妄自菲薄。
公孙钤:仲兄日后必定是天枢重臣,今日借此薄酒,预祝仲兄能够更进一步。
仲堃仪:今天本来想听听公孙兄是如何看待现今的天下局势的,没想到,碰到了不愉快的事情。
公孙钤:这天下,日后只能更加纷争,不过,这也是你一展抱负的契机啊。


公孙钤:仲兄一路顺遂。
仲堃仪:公孙兄亦当如是。


第七回:
公孙钤:此次在天玑,在下有幸结识了一位天枢使节,此人就各国正剧泛泛而谈,甚有见地,日前,他着人送来一封书信,言及如今做了天数国君孟章身边的通事舍人,这官职虽然不高,但却侍奉国君左右,信中还言道,他主导通商之事,在下想来也是得到了孟章的首肯,在下认为通商之事也可为之,以来可以购入天枢国良驹,而来商路一旦修通,便于信息的传递,哪怕不能制衡天玑,至少也可以让蹇宾有所掣肘。
甲:丞相大人的门下,果然非同一般哪。
乙:丞相大人,既然如此,我等还得好好合计合计。与天枢国的通商事宜啊。
丞相:好吧,这件事就交给公孙来处理吧,诸位大人,你们觉得可妥?
众人:全凭丞相大人定夺。


丞相:裘家,本是我们天璇的将门,只是因为裘老将军贻误战机,致使裘家获罪抄没。当时王上,赦了裘振将军的死罪,只是将他没入了掖庭,做了死士啊。
公孙钤:那裘振将军为何又成了细作?还刺杀了啟昆帝?
丞相:哎,王上原是有问鼎天下知心,那时的天璇国,可是天时地利人和,起初王上,是想将瑶光,玉衡,这两个小国先收入囊中,再图大举,只是,这啟昆帝,早已对天璇自立不满,就以天璇不臣的罪名意图剿杀,于是王上就派了心腹潜在啟昆的身边。
公孙钤:所以裘振一开始是刺探情报,后来钧天国大兵压境,他就刺杀了啟昆帝?
丞相:的确如此啊,原以为啟昆帝一死,王上就可大展抱负,岂知,裘振一回国,却当着王城百姓之面,一剑自尽于君前。
公孙钤:既然王上有心图这天下,想必,他终有一日,会重新振作起来。
丞相:等,不是法子。老夫突然有了个念想,公孙,你跟随老夫也有些时日了,你是又能之人,在老夫这里,你只做了个幕僚,这也太过可惜了,王上如今不见外臣,你看,你可愿入宫?
公孙钤:入宫?
丞相:对啊,老夫心想,御史台还有两个空职,那里收入了一批内宫的档案,王上啊,偶尔会去那里看看,不如,你就去那里,领个御史大夫的职位吧。
公孙钤:御史大夫,这怎么可以呢?在下恐怕担当不起啊。
丞相:哎,你不要妄自菲薄,老夫看人是不会走眼的,况且当以王上为重,国事为重,你就不要推辞了。
公孙钤:丞相大人,容在下再想想。
丞相:想想?这可是眼下最重要的事,不容有误。


第八回:
公孙钤:下官参见王上。
陵光:你回来了?
公孙钤:王上?
陵光:是你呀,见孤王,不需要这般繁文缛节,你坐到这儿来吧。
公孙钤:王上,礼不可废。
陵光:过来吧。
陵光:你们是不是都觉得,孤王很任性?
公孙钤:您是天璇的王啊,天璇的子民还等着您更进一步呢。
陵光:更进一步?更进一步。孤王从前总想着更进一步,不,不止是一步,可是,孤王做错了一件事情。
公孙钤:人生在世,孰能无过,还往网上不要执着于过去,多多保重身体,这天下大局,如今还未定。
陵光:你叫什么名字?
公孙钤:下官公孙钤。
陵光:公孙?孤王记得,淮西郡曾有个公孙世家,也出过大儒,孤王幼时,曾多次听仙王提起过那位公孙氏。
公孙钤:正是下官祖上,可公孙氏子弟不孝,未能光耀门楣,空有世家之号,如今却也是人丁凋零。微臣有句话,不知道当讲不当讲。
陵光:你说吧。
公孙钤:民间有句俗语,人生在世,没有过不去的坎,寻常人家,所忧的不过三餐一宿,微臣知道此事,说给王上是大不敬。
陵光:孤王心里啊,不是坎,而是有个洞。
陵光:一个填不上的洞,每天起床的时候,就觉得心里,空落落的。
公孙钤:人活着,又岂能事事顺心呢?日子久了,多深的沟壑,也能绕的过去。
陵光:若孤王不想绕过去呢?
公孙钤:王上,还请想想裘将军。
陵光:你......
公孙副相微微低了低头。
陵光:罢了,孤王本就对不住他。
公孙钤:王上,这天下,不是一个人的天下,王上您,也不是一个人的王,下官,惟愿您做这盛世之君哪。
陵光:盛世之君。(慢读。)裘振他,他临死前,也对孤王说,惟愿孤王,长享盛世。


第九回:
公孙钤:今日在官道上,感觉有人在唤我,那一定不是错觉。
内侍:大人。
公孙钤:有何事?
内侍:来了一位天枢的信使,送了些东西,说一定要交到您的手里,您看是带他来这里,还是带去书房?
公孙钤:带他来这里吧。
内侍:是。
信使:见过公孙大人。
公孙钤:不必多礼,一路辛苦了。
信使:大人,这是我家主人,送来的通商清单和一份地图。
公孙钤:你家主人?
信使:大人看过信后便知,我家主人还说,大人若是得闲,明日申时,他在城外镜湖等您,您往东南面走,那里有个茶亭。
公孙钤(看信后):告诉你家主人,明日我一定赴约。
信使:是。


公孙钤:仲兄,果然是你啊。
仲堃仪:公孙兄。小二,来牵一下马。
仲堃仪:公孙兄,多日不见,听闻公孙兄升任了天璇的御史大夫,我此次来的匆忙,还未及带上贺礼。
公孙钤:仲兄此话就见外了,你怎么会来天璇呢?
仲堃仪:有些话,我还是想亲自说给公孙兄听,旁人我不太信得过。
公孙钤:事关那幅地图?
仲堃仪:上次我随使团去天玑,在边境处,我曾注意到原先玉衡国的那条故道,自从玉衡归附天玑之后,官道就被封闭了,如今若是能够打开,日后,必有大用。
公孙钤:日后?你是想?
仲堃仪:如今,各国都有自己的问题,我等若是想要有所图谋,还需得早作打算,公孙兄难道不这么认为吗?
公孙钤:天枢三大氏族盘根错节,你此次提议的通商之事,怕是要受到阻挠,这条路不好走啊,仲兄。
仲堃仪:走什么样的路,迈步之前,行路人心中便早已有了决断,好走,难走,都得往前走。何况,我是寒门出身,在这世上,根本就无路可退。如今乱世,于我便是机会,你说这是命也好,是妄想也罢,总归,是个机会啊。
公孙钤:仲兄高论,在下受教。
仲堃仪:请。
仲堃仪:当今天下,乍看风平浪静,可是,只需少少的一点外力,便能够打破,与其等着哪天别人来动手,倒不如自己先动,公孙兄,请。
公孙钤:司国中,论府库丰盈,当属天权,论国力强盛,当属天玑,而天权,自执明上位以来,闭关锁国,鲜与他国交往,而天玑泽不同,恒更与你我两国之中,所幸的是,蹇宾与国师貌合神离,才给你我一个喘息的机会。
仲堃仪:公孙兄所言甚是。
公孙钤:仲兄可想好怎么做了?
仲堃仪:表面上是以通商之名,由商贾来打开玉衡故道,实际上,官道旁还有一条小道,是经营私盐私铁的商贾们,进出天枢的通路,明路,是走给蹇宾看到,就算日后出了什么事情,他要动手封路,我们也不伤筋动骨啊。
公孙钤:此事虽然可行,但是做起来,却是危机重重啊,仲兄,你可想好了?
仲堃仪:我说过了,没有退路,唯有一争。
公孙钤:好,此事,我便应了下来。日后仲兄有何需要,只要不危及天璇国的利益,我定当助你一臂之力。
仲堃仪:多谢公孙兄。


公孙写给慕容离的信:见信如唔,别来无恙否?日前,我与仲堃仪兄会面,天枢往三国通商事宜,皆是由他操作,我二人欲借行商之名,重开玉衡旧道,方便货物往来各国,天玑国师或会以此图谋私利,你可伺机行事,盼君安好。望来日一句。


公孙钤:丞相大人。
丞相:我刚刚接到战报,说天玑突然发难,连下天枢五城啊。
公孙钤:什么?
丞相:据说玉衡故道也被切断了。
公孙钤:玉衡故道被切断?那天枢王城可还好?那仲堃仪,可还好?
丞相:还未知道王城的动静,看来那王城肯定不会太平。
公孙钤:攻下五座城池,天玑,究竟是何人领兵啊?
丞相:齐之侃。据说他兵分三路,不足五日,便连下五座城池,哎呀,如此一员猛将,真是不可小看啊。
公孙钤:这么快?
丞相:看来当初的传闻说将星现世,只怕是应在了天玑国啊。
公孙钤:齐之侃,此人为蹇宾近臣,惟蹇宾之命是从,怕是不好相与啊。
丞相:无论是否好相与,我们都要做好准备。
丞相:对了,你刚才说的这个仲堃仪,是否就是和你年纪相仿,同时士子出身的那个人啊。
公孙钤:是。
丞相:公孙呀,关系则乱呀,你如今已官至御史大夫,可千万不要误了大事啊。
公孙钤:大人放心,下官定不会误了大事。
丞相:好,那我先走了。
公孙钤:恭送大人。


第十回:
内侍:王上吩咐不要人跟着,小的就不过去了。您请吧。
公孙钤:有劳了。
公孙钤:王上,微臣参见王上。
陵光:免了吧。
公孙钤:天玑发兵,攻下了天枢的五座城池,不知王上,可否看了呈上来的奏报?
陵光:孤王有些日子没看奏报了,天枢国,此前不是要跟各国通商吗?怎么就打起来了?
公孙钤:天枢主理通商事宜的官员,想借用玉衡故道,天玑大约认为被觊觎了吧,于是出兵警告,天枢,赔了五座城池,暂时罢兵了。
陵光:打便打吧,横竖与我天璇无关,天枢的兵力虽然不比天玑,真要打起来,不是一时半会能打完的。
公孙钤:王上,这玉衡故道开通,与我天璇是有大利的,我天璇不如向边境派兵,就算天玑要掉转头来攻打我国,我们也可以早做准备,总归不是坏事。
陵光:你与丞相看着办吧。
公孙钤:这天下,眼看就要重燃战火了。还请王上振作。
陵光:王上,您想想裘将军。若是他还活着,定不想看到王上这般模样。
陵光:孤王当时若不是想谋算这天下,裘振何至身死,他敢在孤王面前自尽,必是觉得孤王做错了。
公孙钤:王上,微臣不这么觉得,若是裘将军不顾年王上,我天璇国,如今早已与啟昆帝兵戎相见了,能不能胜还未可知呢,王上,裘将军为了成就您的霸业,他以身犯险,替王上一举刺杀了啟昆帝,微臣觉得裘将军是重情义之人,并非寻常死士,是以,裘将军的心里一定认为,不能回报啟昆帝对他的赏识,也不想辜负王上对他的嘱托,左右为难之下,惟有选择一死。
陵光:他的确不是一般的死士。
公孙钤:微臣说句王上不爱听的话,若裘将军泉下有知,看到王上这般模样,怕是也会责怪于您。
陵光:他当真会怪孤王吗?
公孙钤:微臣从未见过裘将军,但微臣听过一句话,士为知己者死,裘将军将性命都交付于王上了,他必定已视王上为知己,微臣恳请王上,顾念裘将军,务必要振作起来。


丞相:公孙。
公孙钤:丞相大人。
丞相:听说你今日去看了王上,还陪王上说了好些话,怎么样?王上好些了吧?
公孙钤:我觉得王上不像以前那么颓废了,现在愿意跟在下讲讲裘将军的事,也愿意听在下,说说当今的局势。
丞相:你做得好。这只有王上早日振作起来,我等行事啊,才能名正言顺哪,否则的话,就是有再打的报复,那也会被人诟病啊。
公孙钤:多谢丞相大人教诲。
内侍:大人,这是刚刚收到的。
公孙钤:下去吧。
内侍:是。
丞相:那我就不打扰你了,这王上的事啊,就靠你了,多费点心,多去看看。
公孙钤:是。
丞相:走了。
公孙钤:丞相大人慢走。


(回忆)
公孙钤:公子先喝杯热茶,压压惊。几日前在天玑国宴上,一睹公子的风采,当真令人折服,一直希望有机会再听公子吹奏一曲,只可惜无人引荐,贸然上门又显得唐突,没想到,今日却又此番的机缘。
慕容离:我只不过是个闲散之人,担当不起。
公孙钤:公子过谦了。那日之后,有许多人想结识公子,有些是仰慕公子的箫艺,有些则是有点好奇罢了,毕竟公子之姓不属平常,在下也难免落俗,冒昧地问上一句,公子是何许人也。
慕容离:我是玉衡离州人。
公孙钤:离州人?慕容离?
慕容离:慕容,是瑶光的国姓,在瑶光,也只有王室才能用,瑶光的王室,又怎么会有我这样四处漂泊卖艺为生的闲散之人呢?我与那瑶光王子,不过是同名不同字罢了,离,是为了时时提心我,乡关何在,没想到,造成了这么多的误会。
(结束)
公孙钤:慕容,你究竟是什么人,虽然我知道你有才,却在这短短十日之间,便做了一国的兰台令,还得了国君的青睐,我怎么有些看不透你了。


丞相:公孙。
公孙钤:丞相大人。在下未能及时迎接,还望赎罪。
丞相:无妨无妨,你也是在处理公务嘛。可是遇到什么棘手之事啊?
公孙钤:大人请坐。
公孙钤:这天玑与天枢的战事,已到终局,非但没有开通玉衡故道,反而使天枢失去了五座城池,齐之侃,现已派人驻扎在这五城。
丞相:这齐之侃啊,真的不可小觑啊。不过,如今这战火能够平息,也算是一件好事啊,这几天,我只要想到天璇有可能卷入战火,我就寝食难安啊。
公孙钤:那通商之事,只是表面,真正的目的,是天璇天枢联合制衡天玑,而且,齐之侃先发制人,连下五座城池,这说明已经有人察觉到了通商背后的意图,齐之侃能攻打天枢,也能用同样的借口来攻打我天璇。
丞相:你所说的,我何尝没有想到啊,无将啊。
公孙钤:大人,朝中无将,国中有啊。
丞相:谁?你说说看。
公孙钤:已故大将军吴以畏之子,吴之远。
丞相:我当你推荐的是谁呢?他?哎哟,不可不可。
第十一回:
公孙钤:丞相大人。
丞相:诶?你怎么来了?来快做,陪我把这盘棋下完。
丞相:你怎么今天回到我这儿来了?
公孙钤:方才,刚从吴将军府上出来,一路想着事情,不知为何就来到您的府上了。
丞相:你又去找吴家那小子了。
公孙:是,请大人恕罪。
丞相:这家小子是我看着长大的,吴老将军临终前也托孤于我,我比你更了解他,这小子呀,只会死读书,至于那封爵拜将,那都是顾念吴老将军为国奋战数十年罢了。
公孙钤:既然如今不能依靠武力震慑天玑,就只能采取怀柔政策了。我们能不能把早年从天玑带回来的鹿首方尊作为国礼送回天玑。
丞相:鹿首方尊?可是我们两国交战时带回来的战利品啊,这作为国礼送出,我想不太合适吧。
公孙钤:鹿首方尊是天玑南方祭宫的镇店之宝,自从被吴将军作为战利品带回来之后,天玑多次遣人来讨要,我们何不顺水推舟,以来可以作为和解的诚意,而来借机敲打敲打天玑,让他们别太张狂。
丞相:兹事体大,待我到朝上,跟几位大人商议以后,再说吧。


内侍:王上驾到。
丞相:王上,众大人正在商议,对天玑是战士和。
陵光:那你们商议出什么结果了吗
丞相:暂时还未有决策。
陵光:公孙钤,你怎么看?
公孙钤:王上,依微臣浅见,此时不宜向天玑开战。
陵光:为何。
公孙钤:王上,我国虽然不缺兵马钱粮,但缺一个能统帅军马之将才,而天玑国刚刚刚刚册封的上将军齐之侃,此人五日之内连下五城,实力不容小觑啊,若是由此人领兵,这胜负便是未知之数啊。
陵光:那你怎么能肯定,是由他来带兵。
公孙钤:王上,一来这齐之侃是蹇宾的心腹之人,二来,他刚刚打了一个大胜仗,于公于私,他都是最佳的领兵人选,是以,下官以为,若是此时开战,率军的一定是他。
汪冏卿:公孙大人,你这明明是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,不过是打了天枢国一个措手不及而已,谁有真本事,这将来是什么样的,还得再看看。
公孙钤:汪冏卿,在下不认为这世上有侥幸,更何况他一战而下五城,这样的战果怎么能用侥幸二字呢?就算是我国的上将军吴老将军在世,也不见得会有这样的战果。
陵光:不要争了。议和。
汪冏卿:王上.......
陵光:孤王现在还不想动兵。若战就要有完全之策,否则,就是罔顾人命。
公孙钤:王上所言极是,下官以为,此时还应向边境多调集人马,就算是议和不成,也能有所准备。
陵光:就按照公孙大人说的办吧。


陵光:方才,你在朝会上说,既要向天玑议和,又要陈兵边境,这,是何道理?
公孙钤:回王上,我国与天玑并无深交,防人之心不可无啊,万一和谈不成,天玑要与我国翻脸呢,向边境增兵,并不是要与天玑开战,而是要告诉天玑,我天璇并不惧怕开战。
陵光:仅仅这个原因吗?
公孙钤:微臣还有些小私心。
陵光:私心?说来听听。
公孙钤:此事说来话长,天玑此次大动干戈,皆因为我国与天枢借通商之名,开通了玉衡故道,通商之事,由天枢的仲堃仪一力促成,微臣觉得他的想法并无错处,当今天下,四国各有所长,要想强国势必要结盟,而我天璇国此时最好的盟友,就是天枢了。
陵光:天枢?天枢国向来由门阀士族掌权,即使是新上位的孟章,在短时间内,也无法与之抗衡吧。
公孙钤:王上所言甚是,但仲堃仪,此人随出身寒门,但颇有远见,孟章赏识此人,实属正常。毕竟,孟章不会长久被门阀士族所压制,如今通商之事阻碍重重,怕是仲堃仪的处境也不大好,微臣此前曾许诺于他,在不损害我们天璇国利益的同时,会给与他需要的协助。
陵光:你与他还有协议?
公孙钤:倒也不是协议,只是口头之约罢了,然则,君子一诺重于九鼎,微臣不想失信于他微臣以为,若与天玑和谈不成,天枢势必再受威胁,想必仲堃仪要付出极大的代价,微臣不想看他一败涂地。
陵光:孤王愈发觉得,你像裘振了。来人,传丞相,王室宗亲到偏殿。
内侍:是。


丞相:老臣见过王上
公孙钤:丞相大人
陵光:你们都起来吧,丞相,你们觉得,谁能够带领使团去天玑国。
丞相:微臣等都已经商议过了,大家都认为,焸栎侯出任使团之使节,最为合适。
陵光:焸栎侯,是啊,焸栎侯是现如今王室里爵位最高的,细论起来,他还是啟昆帝的子侄辈,由他来出使,只不过,焸栎侯他向来懦弱,你们放心他出使吗?不会弄巧成拙吗?
丞相:王上,您不必担心,天玑国对我们天璇国也只是摆个姿态罢了,他们不会为难出使的使节。再说,两国交战之前,也不斩使啊,何况,我们这次派人去,也不是向天玑下战书的呀。
陵光:你怎么看?
公孙钤:回王上话,若是王上同意,微臣愿意随行。
陵光:随行?
公孙钤:此事涉及到通商事宜,此前微臣就已经参与在其中,理应随性。
陵光:丞相,你觉得呢。
丞相:微臣觉得,这事如果这么定的话,那是再好不过了。
陵光:那便这么定了吧。
陵光:公孙钤。
公孙钤:微臣在。
陵光:本王命你,给焸栎侯做个副手,赐予你便于行事之权,诸事,多替他拿拿主意。
公孙钤:微臣领命。


陵光:众爱卿平身。王兄,有劳了。
焸栎侯:王,王上......
公孙钤:王上,微臣还有个不情之请。
陵光:爱卿但说无妨,此去天玑虽为议和,但是恐有变数,还请王上多向边境调集人马,待微臣与侯爷出关之后,将防御线向前推进二十里。
丞相:你觉得终究会一战。
公孙钤:只是防患于未然,此事,怕是会有变数。
陵光:若此举引发了天玑的不满,而连累了王兄和爱卿,孤王......
公孙钤:王上,焸栎侯,他是王亲,也是我天璇的特使,此行就算有何变数,微臣舍掉性命,也会保焸栎侯平安回国,王上,也只是让天玑行事有个限度。
丞相:王上,公孙说得有道理。
公孙钤:丞相大人,虽为震慑天玑,但还请丞相大人节制兵马,以令天玑没有逾越之举。
丞相:这个,你只管放心。
陵光:那便依爱卿所言吧。孤王再次,静候二位佳音。
焸栎侯:公孙大夫,此次,我们还回得来吗?
公孙钤:我刚才已经说过了,就算舍掉性命,也要保你平安回国。
焸栎侯:那此行,就靠你了。
公孙钤:侯爷放心,请。


公孙钤:侯爷。
焸栎侯:公孙大夫,这个地方安全吗?
公孙钤:当然安全,侯爷不必担心。上回下官随丞相大人出使天玑时,也住在此处。
典客署:恭迎天璇使团。


焸栎侯:公孙大夫,上次你来天玑国的时候,有没有见到那位有战神之名的将军。
公孙钤:有过一面之缘,说过几句话。
焸栎侯:你说他跟吴老将军,哪个更厉害?
公孙钤:战场上的事比过才知道,下官不敢断言,
焸栎侯:我觉得,他肯定比吴老将军更厉害。
公孙钤:不尽然。
焸栎侯:那我再跟你打听个事,你知不知道,那个天枢国的寒门士子,仲堃仪。
公孙钤:“仲堃仪?他倒是跟下官很像,都出身寒门。
焸栎侯:出身寒门?公孙氏可是世界出过大儒的,怎么能算寒门呢?
公孙钤:只是,下官只是不肖子孙,不提也罢。
焸栎侯:也罢也罢。不过我总觉得,仲堃仪是个人才,这两天有机会的话,帮我约一下啊,那位有战神之名的将军。


公孙钤:王上,吾王认为,我两国互为邻邦,应有手足之情,此事事发突然,其中必定有所误会,还望王上多多包涵,吾王特令焸栎侯携带鹿首方尊并玉璧一对,望两国交好。
公孙钤:多谢王上,若是吾王知晓此事,必定乐意之极。
齐之侃:敢问公孙大夫,末将有一事不明,还望大夫指点一二。
公孙钤:在下必定知无不言。
齐之侃:若天璇王,此次是真心与勿王交好,何以贵国又突然增调兵马。此事,在末将看来,可不是什么好意啊。
公孙钤:齐将军多虑了,在下认为,这只是巧合而已,众所周知,我国上将军兵士,吴小将军刚承袭爵位,现今吴小将军只是演练兵马而已,若是因此令贵国误会,在下替吴将军向贵国陪个罪。
公孙钤:下官多谢王上。
公孙钤:王上,焸栎侯初到贵国,有些水土不服,冒犯之处,还望赎罪。
公孙钤:多谢王上美意,焸栎侯并无大碍。
公孙钤:等等,还需要几日,等我们拿到天玑国书,才可启程回国。
公孙钤:万事有我,侯爷不必担心。
公孙钤:此事不妥,您是天璇使节,如此离开,不合礼数。
焸栎侯:要不这样,就说我病了,一律不见客。
公孙钤:不妥。
焸栎侯:怎么又不妥啊。
公孙钤:这样也好,小尹拿上我的拜帖,去趟将军府,就说,我成邀请齐将军一叙。


第十三回:
公孙钤:侯爷。夜已深了,您不如先回房休息吧。
焸栎侯:公孙大夫,那你呢?
公孙钤:我们现在还需小心行事,我就留在这里守着。
焸栎侯:没有你,我睡不安稳。
公孙钤:有下官在,侯爷请放心。定能护您周全。
焸栎侯:那我还是留在这里吧。


内侍:侯爷,小的来送蜡烛。
焸栎侯:这屋里烛火通明的,送什么蜡烛啊。
公孙钤:进来吧。
 内侍:国师遣人送来口信。
焸栎侯:公孙大夫,我们是要走了吗?
公孙钤侯爷,您现在这稍作休息,下官有件事要先出去办。
焸栎侯:公孙大夫,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
公孙钤:你去通知其他人,让他们轻装简行,什么都不要带。
内侍:是。
焸栎侯:公孙大夫,这到底出了何事啊。
公孙钤:侯爷您放心,回去之后,下官再给您细细解释。请先更衣。
焸栎侯:好。


焸栎侯:公孙,我来帮你更衣吧。
公孙钤:不用,不劳侯爷,在下还有事要办。
内侍:侯爷,大人。
公孙钤:小尹,带侯爷出城。
内侍:侯爷请。
焸栎侯:公孙大夫,万事小心。
公孙钤:谢过侯爷。


公孙钤:何人?
庚辰:公孙大人不必惊慌,大人可识得。
公孙钤:你有什么事?
庚辰:主人得知您出使天玑,怕会有意外,便命小人暗中潜入天玑王城,以作策应,小人已探得消息,齐将军兴许已带人往这里来了,还请公孙大人速离此地。
公孙钤:多谢,替我传信与慕容,告诉他让他自己保重。
庚辰:是。


焸栎侯:公孙,你可算是回来了,急死我了,眼下怎么办?
公孙钤:侯爷,你要记得,你是天璇的王亲哪。
焸栎侯:对,我是王亲,对对对,我是王亲。
公孙钤:你,速去将军府外打探,小心行事,速去速回,我们在西城门处会和。
焸栎侯:我是王亲我是王亲。
公孙钤:侯爷,你拿着这个,待会到了城门口,什么话都不要说。
焸栎侯:这又是什么啊?
公孙钤:符篆,丹砂。
焸栎侯:符篆,丹砂,对,我是王亲。
侍卫:什么人?
内侍2:我们是天官署的,奉国师之命出城。
侍卫:城门已关,要么你们先会天官署,要么待在这里,到卯时再出城。
内侍2:王城内近日有邪晦不净之物,国师算好时辰,拘了秽物,需至城西五里外高处向东焚送,误了时辰,你来担责吗?
侍卫:这个.......
侍卫2:天官署的人不好打发,依我看,让他们出去吧。
内侍:大人,将军府外有兵马聚集,拖下去,怕是有变啊。
公孙钤:国师遣人来,催促我等速速出城
侍卫:城门不到卯时不开,你们不知道这个规矩吗?
公孙钤:事发突然,否则我等也不会迎夜行路。这是天官署的令符,看清楚了。事急从权,这东西若不能及时焚送,这责任谁来担待?小将军,你看这样如何,你派一对人马跟我们出城,再派另一对人马,去天官署核实此事,怎样?
侍卫:这个办法好,开门。


焸栎侯:公孙大夫,我实在走不动了。
公孙钤:侯爷,您先稍作休息,我带小尹去牵马。
焸栎侯:公孙大夫,带上我一起去。
公孙钤:侯爷,您先休息,我看这周围,还算安全,你们二人,保护好侯爷。你去后面看看,快去。
内侍们:是。


公孙钤:参见王上。
陵光:二位爱卿请起。
公孙钤:谢王上。
陵光:一路上辛苦二位了。
焸栎侯:王上,这一路多亏了公孙大夫,若不是他有先见,只怕,只怕我等早已沦为天玑的人质了。
陵光:王兄,一路上,您受苦了。


公孙钤:王上,此事可否容后再议,侯爷他一路疾行,已然染恙,还需早会侯府修养。
陵光:焸栎侯此行不易,赐食邑千户。
焸栎侯:谢王上。王上,微臣觉得,公孙大夫,更应获得封赏。
陵光:丞相,替孤王拟旨。
丞相:请王上示下。
陵光:公孙钤出使天玑有功,加封上卿,行副相之职。
公孙钤:谢王上。


第十五回
公孙钤:微臣参见王上。
公孙钤:王上?
陵光:公孙。
公孙钤:王上, 遖宿派使臣出使我国,送来了遖宿的国书,并将于三月后举办立国大典。
陵光:遖宿?那是哪个国度啊?
公孙钤:回禀王上,据遖宿使臣说,位于我国南部,是越支山外的一个国家,因为有越支山这个天然的屏障,所以鲜与他国往来。
陵光:越支山外常年积雪,难怪无人知晓,那他们,是如何来到我国的?
公孙钤:在接近天玑处,有峡谷可供通行,据使节说,他们便是由此峡谷,一路行至我国,遖宿王似乎还有心与各国交好,听说他遣了十万民夫开凿山体,修筑一条可过车马的坦途并以山石,填铺于天玑交际的湿地与沼泽。
陵光:这遖宿国王,还真是大手笔,如今天下形式多番变化,又有一国崛起,想来这天下,是要更乱了。
公孙钤:王上,依微臣之见,何不趁机去遖宿走一走,一来可与遖宿国交往,二来,也是您排遣心事的佳途啊。
陵光:你觉得,孤王可与之结交吗?
公孙钤:此时,微臣不敢枉断此事,只是觉得王上出去走走,也算是好事。
陵光:此事啊,以后再论吧。
丞相:王上,老臣见过王上。
公孙钤:丞相大人。
丞相:王上,是否要派人出使遖宿啊。
陵光:公孙正与孤王议论此事,刚刚才说,孤王应亲自前往。
丞相:那王上打算去吗?
陵光:孤王虽然知道公孙是好意,但是孤王并不想去。丞相,如若要派遣一人代替孤王出使遖宿,您觉得谁最合适?
丞相:王上,如果副相愿意前往,那是最好不过了。
陵光:公孙,你意下如何?
公孙钤:但凭王上吩咐,微臣愿往,毕竟遖宿与我天璇,只隔着一座越支山,微臣此去,趁此机会,看看遖宿的人情风貌。
陵光:有劳了。


第十六回:
公孙钤:方才刚走进你的房门,便已闻到茶香,茶香清冽,竟是我从未闻过的味道。
慕容离:这是天权的特产,我觉得先生会喜欢,便带了些过来。
公孙钤:我原以为我们要到遖宿王城才能再相见,没想到,你我竟都在此处落脚。
慕容离:天璇和天权,若想进入遖宿,必定要从此处路过,我前几日刚到时,特意问过驿臣,他说天璇的使团还没有到,我便特意多留了几日等你。
公孙钤:我原以为,你随莫县主不对,应该称他为莫郡吼了吧,我原以为你随他是不得已去了天权,曾一度担心,如今见你模样,应该过得还好吧。
慕容离:好,也不好,你难道不知道,天权的太傅,曾骂我是祸国的妖佞吗。
公孙钤:在我心里,你从来不是贪慕权势的人,为何会变成如今这样子?
慕容离:可能是你不小心看走眼了吧。
公孙钤:我自信这点看人的眼光我还是有的,你要是有什么困难,不妨与我说说,只要是公孙力所能及之事,我定当全力以赴。
慕容离:我都忘了,先生如今已是天璇的副相,我还没来得及给你准备贺礼呢。
公孙钤:副相不副相,你我之间就不必再提,说到贺礼,我倒准备了一份。看看,可否喜欢?
慕容离:今夜月色明丽,就让我为你吹奏一曲,就当是给你的祝贺了。


典客署:公孙大人,您的住处安排与此。
公孙钤:慕容,我先行去安顿,晚些再与你详谈。


公孙钤:见过遖宿王。


公孙钤:去帮我将马备好。
内侍:是。
公孙钤:齐将军,好巧啊。
齐之侃:公孙副相,这是要去哪儿啊?
公孙钤:这遖宿王,让我等在这王城之中,多走走瞧瞧,我自当依命,否则,岂不是拂了他的面子,那,将军呢?可否愿意与我同行?
齐之侃:既然公孙副相相邀,那我也不好拂你的面子,昨日我刚与仲先生一道喝过酒,没想到今日就遇上了公孙副相,早知,昨夜就该邀你一起了。
公孙钤:来日方长在,总有机会共饮一杯。
齐之侃:看起来,这无名的遖宿小国,也不必你我两国差太多。
公孙钤:齐将军所言极是,我看这遖宿王城中的商贾,也算得上是应有尽有了。
齐之侃:看这来往之人,不管是衣着还是面貌,都应属富庶,便是与天权相比较,我想应该也不至于落下风。


庚寅:二位请留步,在下想赠二位一句话,。
齐之侃:我向来是不信这些的,先生不必费心了。
庚寅:你命中劫数不日将至,即便是这样,也不想听一听吗?
齐之侃:既然命数都已经决定了,那听与不听,又有何区别?
庚寅:万一在下卜算之后能为公子改命呢?
齐之侃:不必了。
公孙钤:听听也无妨,就当是玩笑罢了,这个,可够卦金?
庚寅:够了够了。
公孙钤:等你批完命之后,它就是你的了。
庚寅:是,那在下就为二位批一批。
公孙钤:你是要我们的生辰八字呢?还是要些什么?
庚寅:不用,在下最擅长与人看面向。
齐之侃:那你看吧。
公孙钤:相师看得如何?
庚寅:在下才疏学浅,怕是拿不了二位的卦金了。公子留步,此签,在下赠与二位。
公孙钤:君持金弹打鸥禽,借问西溪河几许深,纵然打得鸥禽里,金弹深沉何处寻。
齐之侃:竟与我的,一字不差。
公孙钤:卦师,这是何意?
庚寅:公子命中的劫数,在下只能断不能破,至于你未来如何,那就要看你的造化了。
公孙钤:再会。
公孙钤:听说下午仲兄遣人来寻我。
仲堃仪:正是,前几日琐事繁多,今日得闲,便想与公孙兄聚聚,谁知公孙兄外出了。
公孙钤:下午我想出去走走,不想遇到了天玑的齐将军,便邀他一道而行。
仲堃仪:我也正好有些是想与公孙兄说一说。
公孙钤:但说无妨。
仲堃仪:上回通商一事因我考虑不周,你我各国都有损失,还险些连累你被扣在天玑为质,此事,我一直想与你赔个不是。
公孙钤:仲兄,此事是你我二人共同的责任,并没有谁是谁非,仲兄不必自责,其实啊,天玑的齐将军也是个君子,只是啊与你我二人政见不同,各为其主罢了。
仲堃仪:公孙兄所言甚是,昨夜我亦是如此与齐将军所言,他于我若不是国家对立,或许能成为朋友。
公孙钤:天玑国内,若无国师处处与齐将军作对,你我两国,或许都得仰他鼻息而活,幸而事有转机,如今还能维持表面的平静。
仲堃仪:依我所见,这平静,恐怕很快就要被打破了。
公孙钤:此话怎讲?
仲堃仪:下午刚刚收到消息,天玑今年的粮食收成,约莫会减产七成,而到了明年,这个数量会更大。
公孙钤:这是你的手笔?
仲堃仪:不错。
公孙钤:你是如何做到的?此事有些太过耸人听闻了。
仲堃仪:给天玑的农户,找些有利可图的事情,他们就不会,只看着田里那些收成了。
公孙钤:仲兄可会被牵连?
仲堃仪:不会,这是正当的生意往来,就算蹇宾心里气恼,他也不能拿自己的臣民来撒气吧,这亏,他吃也得吃,不吃也得吃。
公孙钤:那么,那么接下来,有何打算?
仲堃仪:若可行,等你我二人各自归国,便可合兵共同向天玑发难。
公孙钤:你我归国,最快也要月余之后,再调集兵马,少说也要十天半月,两三个月后就要攻打天玑,会不会太过仓促?
仲堃仪:若不抓住这个机会,等天玑缓过劲来,那个时候再发兵,就不是那么容易了。
公孙钤:此事太过重大,还容我再仔细想想。
仲堃仪:公孙兄还请早作决断,在下等你的消息。
公孙钤:我......


第十七回
公孙钤:仲兄。
仲堃仪:公孙兄,我还以为你不来了。
公孙钤:我的车架刚出行宫就坏了,便自己走了来。
仲堃仪:请。
仲堃仪:公孙兄,那日我跟你提的事情,你可想好了?
公孙钤:仲兄,这件事情,我反复想过数次,认为现在对天玑下手,并不是最佳时期,不如再等上一等。
仲堃仪:公孙兄,可否给我一个理由啊?
公孙钤:我天璇国,如今不比当年了,虽有数十万兵马,可没有一个能节制兵马的将才,但齐之侃不同,此人心思缜密,就算你我两国围攻,他也未必会惊慌失措,反而可能将你我两国拖入一个很尴尬的境地。
仲堃仪:可是,天璇国以前那为吴老将军,不是还有一个刚承袭他爵位的儿子吗?将门之后,必定熟读兵书,为何不用啊?
公孙钤:仲大人有所不知,这位吴小将军,说句不好听的,虽然熟读兵书,但是他从未上过战场,吴老将军,大约也不知道自己会英年早逝,所以从未带他上过战场,也未教过他这仗该如何打,那么多兵马,该如何调配,这样一位纸上谈兵的将军,仲兄觉得可用吗?仲兄你又敢用吗?
仲堃仪:还有这等事?
公孙钤:再说,天玑是你我四国之中最适合农耕的,就算一年欠收,仲兄觉得,他们完全没有存粮吗?军需如此紧要的东西,蹇宾定会单独保存,至少三四个月,不用为军粮发愁,这样的仗,仲兄你有把握打得胜吗?
仲堃仪:公孙兄,你是不是把战事想得太过悲观了?


公孙钤:怎么是你啊?
慕容离:请坐。
慕容离:我听说你与仲先生一道,想着闲来无事,正好与你们聚聚,却不知,你们相约在何处,我便干错,寻了这件事雅室,让伙计代为相邀,不知仲先生人呢?
公孙钤:方才与仲兄闲聊几句,话不投机他便走了,倒是让你错过了。
慕容离:当真是可惜啊,不过还好,你未走,否则,我就真的要自斟自饮了。
公孙钤:算我运气好,此茶,烹得甚香。
慕容离:我这两日留心了一下行宫里的侍卫,不知你有没有发现,虽然只是守卫一座行宫,但他们行事有度,进退得宜,由此推想,这遖宿的军力一定不容小觑啊。
公孙钤:我虽未太留意过那些侍卫,但你说的话,却一点没错。
慕容离:不知这遖宿的军力,与当年的天璇相比,谁更胜一筹呢?
公孙钤:依我之见,仅是军力,我天璇怕还是要比遖宿略胜一筹。
慕容离:好歹此处是遖宿王城,你可不要太张扬了。
公孙钤:只是类比当年的天璇罢了,现如今......
慕容离:那位吴将军,当真如传说中那么勇武吗?
公孙钤:传言虽不尽是,但也并非空穴来风,吴将军擅长正面迎敌,每每排兵布阵出人意料,若是问其阵法来源,皆出自兵书之上,由此可见,他不仅熟读兵书,还融会贯通,加以演化,确是强将。
慕容离:想来,世代将门,自有其过人之处。排兵布阵之法,就算再玄奇,也有些规律可寻,依我看来,倒不如遣出斥候去打探战况,尤其是,他打下天枢的那几战,一定可以摸出什么门道。
公孙钤:早前我也派多名斥候去打探军情,细看之后,确实有些心得。
慕容离:我便知道,公孙兄,一定会想出克敌制胜之法。
公孙钤:其实我有一件事情一直想问你,只是不知道如何开口才不显得唐突。
慕容离:你说便是。
公孙钤:我觉得你,并不像是贪恋权势之人,为何要在那天权做那兰台令呢?
慕容离:有句话,叫做时也命也,我只不过是个闲散之人,贫寒也好,富贵也罢,只不过都是命中所带,难不成,要逆天改命?
公孙钤:你说的确实也有几分道理,看来那天权王,对你也是青眼有加。
慕容离:在天权,我听得最多的话,便是说,王上胸无大志,无心政事,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,其实啊,他才是一个无心权势之人,或者说,他错生于王室,命中注定,要让一个有赤子之心的人,勉强做一个君王,你看,这也是命啊。
公孙钤:赤子之心?能有你这样的评价,说明那天权王,也是个妙人。
慕容离:王上其实也是个聪明的人,他只是消极处事,不愿勉强自己。
公孙钤:那你觉得,遖宿王,是个什么样的人?
慕容离:这个嘛,我可说不好。


十八回:
仲堃仪:公孙兄。
公孙钤:仲兄。我听苑中侍从说,你明日就要起程返回天枢?
仲堃仪:正是,立国大典业已结束,我等也盘桓了时日,是时候该回国复命了。
公孙钤:我有意邀请仲兄随我回天璇小住几日,好好叙谈一番,不知仲兄意下如何?
仲堃仪:先行谢过公孙兄的好意,只是两国方向不同,一来一回,怕是要多花上些日子才能回到天枢,我国王上还等着我归国复命呢,实在是不敢耽搁。
公孙钤:原来如此,自然是公务要紧些,那等仲兄日后有空,再来我天璇小住,让我尽一尽地主之仪。
仲堃仪:一定一定。还有些琐事在身,先行告退了。公孙兄后会有期。
公孙钤:仲兄后会有期。


公孙钤:齐将军。
齐之侃:公孙副相。
公孙钤:方才想去齐将军住处拜访,不想在这里巧遇了。
齐之侃:是啊,方才天枢国的仲堃仪仲先生,约我见面辞行。
公孙钤:齐将军与仲先生交情不错啊。
齐之侃:交情不错,那倒没有。只是他那日遇袭时,我刚好在一旁,只是仲先生客气,一直将这件事惦记在心上,方才又来道谢。
公孙钤:那一日的事情在下也听说了,要不是偶遇了齐将军,仲先生是要吃大亏的,感念在心,也是自然,听说齐将军后日就要启程返国了,在下祝齐将军一路平安。
齐之侃:那我也在这里,先谢过公孙副相好意。
公孙钤:齐将军,你我两国与遖宿直接接壤,日后还有很多方面,需要精诚合作,天璇天玑毕竟同出钧天,也算是同气连枝了,兄弟阋墙,才会给外人可乘之机,上次在贵国立国典礼上,在下便已看出,贵国王上真心倚重齐将军,还望齐将军此次回国之后与贵国王上转达我国的心意,我天璇上下,都期盼能与天玑和衷共济。
齐之侃:和衷共济?这天下之所以会有这么多的战事,都是因为有人贪欲过重,若果大家都能安分守己,自然不会有兵革之事,还望公孙副相,以后行事前多多思量,切勿总惦记旁人之物。
公孙钤:齐将军的提点,在下记得了,多谢。


慕容离:昨夜有些睡得不安稳,所以我想上车歇会,等过了首阳驿,我再与先生聊棋。还请先生见谅。
公孙钤:无妨,你先上车歇息。


丞相:事情就是这样,遖宿认为我国以将死之物送给他们作为庆贺之礼,是不祥的诅咒,因此他们要讨伐我们天璇,是以雪耻大辱。
甲: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。他遖宿只不过找一个开战的借口罢了。
焸栎侯:要不这样,我们还是先议和吧。遖宿呢虽然是边陲,但是也是国富民强,仓促开战,恐是不妥吧。
乙:此言差矣,遖宿本就想找借口与我天璇开战,若我国不应战,岂不是被天下人所耻笑。
一堆人:臣附议。
陵光:副相,你怎么看?
公孙钤:王上,战书已送到,丞相就召集我等几人商议过,微臣的看法与丞相相同,国礼之事,定是遖宿的借口,早前的遖宿之行,对遖宿的国力也窥到一二,说句不夸张的话,遖宿的国力并不在我天璇之下,此次遖宿开战,定是有所准备要打我天璇一个措手不及,若是此时我们应战了,那便是入了遖宿的圈套,以下官拙见......
焸栎侯:以下官拙见,还是议和为好。
公孙钤:焸栎侯所言极是。
陵光:丞相,你也是如此看的吗?
丞相:禀王上,臣以为眼下的局势,还是议和为好,即使议和不成,也能为我们调集兵马和筹集粮草争取到一点时间。
陵光:着人拟定议和文书吧。


公孙钤:先前大人收到消息,遖宿国拒绝议和,除非他们的边境守将进入我国关城,寻找他们走失的副将。
甲:真是岂有此理,这遖宿,究竟是想要做什么?
公孙钤:据说,我们之前送过的白鹿和白狼暴毙之后,我国与遖宿边境就频发祸事,前几日,遖宿边境守将的副将被人捡到进了我国关城,就再也没有出现。
乙:真是欺人太甚,大人,我们迎战吧,人家都欺负到头上了,丞相大人,天璇儿郎也非懦弱之辈,我们迎战吧。大人切莫再犹豫了。
丙:如今之势,看来只有迎战了。
公孙钤:这战事不可避免,我们早作打算,仔细想想,该派何人率军迎战。
众人:这......
丞相:此事,就交给太尉和汪大人去负责办吧,明日就把名单呈上来。


甲:今日去见丞相,大人他虽说尚未痊愈,但是听闻吴小将军一举拿下扬州,都精神了许多啊。公孙大人,为何不说话啊?
公孙钤:失而复得,我天璇大幸。
甲:公孙大人说得好,天璇大幸。


第二十一回
公孙钤:微臣参见王上。
陵光:你可看过这个?
公孙钤:没有想到,遖宿王竟然如此心思缜密,当初的那场胜仗,现在回想起来,不免有些后怕,若不是遖宿故意示弱,怕是我天璇的国土,早已被攻陷大半了。
陵光:本王实在是想不明白,这位遖宿王,打的什么主意。
公孙钤:以微臣之见,这遖宿王,怕是一开始,打的就是天玑的主意,败于我天璇的那一仗,只是第一步,先让各国觉得他们的兵力不过如此,一来轻视遖宿,二来打破我们几国原本维持的平稳局面。
陵光:遖宿为何会挑选天玑下手?
公孙钤:当今四国之中,惟有天玑国的战力最强,两国交战,兵马多寡,不是决定性的因素,关键是在于将才。王上请想,齐之侃率两千人,便使遖宿在越支山口的守军折损过半,这样的才能,恐怕当今天下,已经无人能与之匹敌了,若不是遖宿的都督早做了完全的准备,只怕齐将军以一己之力扭转战局,也是未可知。
陵光:此人,当真是不出世的天才啊。
公孙钤:微臣认为,天下局势已定,若是我天璇还想与诸国争一争,甄选将才,已是刻不容缓,当向天下许以重金高位,以征又能之人。
陵光:你说得有理,就按你说的去办吧,本王这些日子时常在想,当真是本王,拖累了天璇啊。
公孙钤:王上,万万不可这么说。
陵光:如若真的能寻到一个将才,本王便将兵权和这柄剑一并赐予他。
公孙钤:王上......
陵光:此剑,应该配有能之士。


第二十二回
斥候:见过公孙副相,这是我家将军给您的书信。
公孙钤:齐将军如今可还好。
斥候:有劳公孙副相挂念,还好。
公孙钤:他如今身在何处。
斥候:在王城外一陋室暂居。
公孙钤:可有人寻找他麻烦?
斥候:我家将军如今甚少见外人,也算是过的清静。
公孙钤:齐将军所想,与我不谋而合,回去告诉他,信中所言之事,亦是我所思所想,我必会全力以赴。
斥候:那公孙副相,是否给我家将军回信呢?
公孙钤:回信就不必了,告诉他,不久之后或许有机会,与他详谈一次。
斥候:小的明白,那小的先行告退了。


内侍:大人,为何咱们放着大陆不走,要走这山间小路啊?
公孙钤:我随便走走,你们在这等我。


慕容离:你来啦。
公孙钤:我以为你会去我的营地,怎么一个人到这里来了?
慕容离:从这里,而已看到瑶光国的王城,我听说,瑶光国王城被攻陷的时候,王室中人,就是从那里跳下去殉国的。
公孙钤:我也听过那个传闻。
慕容离:瑶光国的王室真傻,为什么要殉国呢?人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,再过几十年,可能世人,连曾经有个叫瑶光的国家,都不记得了。
公孙钤:再说几十年,兴许用不了几年,就只有一个遖宿了。
慕容离:听说,当年是你们天璇灭了瑶光国。可为何,这里却变成了一座废宫?
公孙钤:吾王当初也有问鼎天下之心,哪个做王的,不想让治下国泰民安风调雨顺?只是有些事,让吾王的壮志雄心没有了,打下瑶光时,吾王也未曾想会是今日的局面,瑶光不过是吾王所行之路上的一处风景罢了,一旦走上了这条道路,怕是再也难回头了。
慕容离:你往后,有什么打算。
公孙钤:看如今天下大局,若是四国依旧各自为政的话,那就谁也不要再做什么打算了,因为这所有的一切,还有这整个天下,都会落在遖宿王的打算之中。
慕容离:遖宿与我们四国隔着越支山和沼泽地,就算他们有这个打算,离这天下,还远得很呢。
公孙钤:若是遖宿王一个一个找借口,吞并他的邻国,那就很快了。现在是天玑,下一个是天枢,再一个是天璇,总有一天,会轮到你们天权。你啊,是否想过,若是连国都没有了,你我这样的人,又算是什么?亡国之人,犹如无根之萍。
慕容离:天下如此之大,天璇之前有钧天,谁又知道,遖宿之后,会不会有第二个天璇?
公孙钤:世事岂能随人所愿。
慕容离:那,你有何愿呢?
公孙钤:我曾经想过要重振门楣,但是现今,我也说不清,到底有何愿了。天色晚了,回营吧。看你脸色不好,是不是着凉了?
慕容离:我身子没这么虚弱。


公孙钤:你是不是着凉了?
公孙钤:你今日,似乎与往日不太一样,是不是有什么忧心之事?
慕容离:你有没有想过,你这次的提议,不被三国接受,若是结盟失败,那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你的谋划。
公孙钤:有遖宿这样的强敌横梗在侧,四国依旧单打独斗,是无法与之抗衡的,此次会盟,我便从未想过要失败,毕竟你我四国其实同源,此时当放下彼此之间的算计,共御强敌。
慕容离:你这次选择在浮玉山结盟,可谓是用心良苦啊。那些殉国而亡的瑶光王室,若阴魂不散,那刺客,必定在黄泉地府,看四国的笑话吧。


公孙钤:仲兄,请喝茶。
慕容离:仲大人,好久不见。
仲堃仪:慕容大人别来无恙啊?
慕容离:还好还好。
公孙钤:齐将军,还真是准时如约而至。
仲堃仪:想不到齐将军竟独自前来。
慕容离:齐将军能在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,来这种地方,何需带人?
齐之侃:在下如今只是一介布衣罢了。
公孙钤:布衣也好,将军也罢,只不过是虚名,这天下谁人不知,谁人不晓齐将军的威名?
慕容离:齐将军,进来可好啊?
齐之侃:还好。有些时日不见慕容先生了,今日一见,在下觉得你的脸色似乎不太好。
慕容离:大概是昨日淋雨的缘故,没想到,这浮玉山上的天气,阴晴不定,变化无常。
仲堃仪:这个地方的寒气好像是有点重啊。
公孙钤:今次大家都是为了祭天而来,人已经到齐,稍作休息,明日一同上山吧。
公孙钤:请。


第二十三回:
仲堃仪:公孙兄选择此处祭天会盟,是因为当年灭了瑶光的是天璇吗?
齐之侃:仲先生此言是何意?
公孙钤:仲兄的意思是,我选择此处祭天,是为了记住瑶光这个前车之鉴,对吗,仲兄?
仲堃仪:如今的局势,比之瑶光当年似有不同,亦不能与钧天相提并论,依在下所看,遖宿的野心比谁都要大,遖宿王毓埥眼中所看到的,才是真正的天下,想要阻止他前进的脚步,不管是一个人还是一个国家,都不能令他有所迟疑。
齐之侃:遖宿王杀伐决断的魄力,我看也是强与一般人。
公孙钤:若是四国依旧各自为政,相互冷眼的话,就真如仲兄所言,瑶光当年不可谓不富庶,仅是瑶光王室所掌握的金矿矿脉,便可使全国的百姓衣食无忧,那时候他依附于具体年,似乎也不惧他国,只可惜钧天这个靠山一倒,他便毫无自保之力,瑶光的昨天,便是你我各国会遭遇的将来啊。
仲堃仪:公孙兄今日让我等来这浮玉山,自然是想要结盟联合以对抗遖宿,结盟不是什么大事,但是如何结盟,又如何出力,公孙兄可是已成竹在胸了?
齐之侃:在下也愿意听一听,公孙大人的高论。
公孙钤:这些事情,我也是最近才想到的,我也是最近才想透了些,你们仔细想来,遖宿比之你我几国,可有异处?
仲堃仪:公孙兄这么一提,在下觉得,遖宿并非像是鲜与外界联系的异族邦国,无论是遖宿王宫的格局亦或是亭台楼阁的样式,与你我几国并没有什么差异,只是装饰不同。
齐之侃:若不是前往遖宿,需要从越支山绕行,不仔细看,我都以为,是到了天璇又或者天枢这样的同源邻国。
公孙钤:这样一来就看出其中的问题了。
仲堃仪:问题?公孙兄能否说的明白些,还是说有什么不同之处啊?
公孙钤:你我几人都去过遖宿国,那遖宿国并非偏安一隅国力薄弱之地,在下感觉,是不是我等有些大意了?


公孙钤:慕容,刚才我们三个人正在聊遖宿,觉得遖宿并非边陲一国,反而觉得遖宿......
慕容离:反而觉得遖宿异国同源吗?
公孙钤:对,方才我们就是这么觉得。
慕容离:你们难道没有觉得遖宿王真的很能忍吗?
齐之侃:忍?这忍字,是何意啊?
慕容离:如果你与四国同源,某日国力强盛,称王立国,而其他国家却视你为异蛮之族,虽然送了许多看起来贵重的东西,实际却是打赏属国的制式,换作是你,你能忍吗?尤其是你手中还握着雄兵千万。
公孙钤:慕容兄果然是目光如炬啊。
仲堃仪:此话听着是有些道理,但你为何当初不说?
慕容离:我也是方才听了公孙先生那番话猜想到的。
齐之侃:如此说来,那遖宿王心中早有谋划,只怕早在立国之前就已经细致地布置过了,甚至,甚至已早往你我几国中排入了细作。
仲堃仪:听了齐将军的话,还真是觉得不敢细想啊。
公孙钤:这事,也是我最近才想明白的,这遖宿王,怕是早已心系天下。
慕容离:公孙副相,此时再去揣测遖宿王心中所想已没有意义了。不如说说你的想法。
公孙钤:结盟,若是我们不结盟,就会被遖宿王一个一个吞并,你们认为呢?
仲堃仪:结盟不是小事,公孙兄可是有了十足的把握?齐将军,容在下多问一句,你的身份是?


慕容离:居然大家都没有异议,那你就请说吧。
公孙钤:现在,能与遖宿王一战的,唯有齐将军一人,齐将军,你能统领他国之兵吗?
齐之侃:只要你们三国不担心,我便没有什么难处。
公孙钤:那仲兄呢?能否代天枢王做决定?
仲堃仪:这个公孙兄放心,我天枢虽然兵士不多,但有全天下最好的战马,天玑地势广阔,若以骑兵对上遖宿的甲兵的话,这胜算还会高上几成。
慕容离:天权无兵可援,不过天权可以出军饷粮草,想必三位都知道,天权与天璇相邻,中间隔着昱照山,所谓天险,无论对进宫一方,还是防守一方,都同样的麻烦,加之要天权出兵天玑,是要借道天璇吗?就算公孙副相同意了,我也不觉得天璇王与其他的朝臣能轻易同意,军饷粮草则不同,借道通行而已,沿途有天璇守军可以防止生乱,你们三位觉得呢?
仲堃仪:慕容大人说天璇可以出均需粮草,但能否告知确切的数额?
慕容离:我就算你们三国出兵百万,半年的粮草,天权还出得起。
齐之侃:半年?你知道半年,是多大一笔开销吗?
慕容离:天权富庶,我说有,便能给齐将军筹到,只是齐将军,能在半年内,把遖宿人打回越支山吗?节制三国兵马,可并非易事啊。


公孙钤:此事,我信得过慕容。既然大家已经表明态度,那此事就这么定了。请。
公孙钤:今日我四国在此处祭祀天地,但求同心抗敌。
公孙钤:结盟。


公孙钤:今日你这箫声之中,怎么尽是凄楚之调?
慕容离:想到来日便是烽火连城,心绪到底难以平静,就当是向亡灵祈祷吧,让你见笑了。
公孙钤:你别担心,若是我四国联手,依然无法抗衡遖宿,至少你呆在天权,还可以保得一时平安。


公孙钤:二位保重,盼早日成事,好与二位再见。


仲堃仪:那我们先行一步。
公孙钤:后会有期。


公孙钤:微臣参见王上。
公孙钤:王上?
公孙钤:王上,微臣回来了。
陵光:回来就好,这里没有外人,这些虚礼就免了吧,会盟之事,进行得顺利吗?
公孙钤:会盟之事一切顺利,除天玑外,其余三国各出兵士,马匹,钱粮,四国联合抗击遖宿。
陵光:如此甚好,辛苦你了。
公孙钤:不过四国所定盟约推选天玑国上将军齐之侃为统军之帅,各国许以统领兵马节制之权。
陵光:节制三军......
公孙钤:王上,此剑可有什么来历?
陵光:你想问什么?
公孙钤:微臣观此剑,古拙厚重,不似寻常匕首,可否请王上指点迷津?
陵光:此剑,是裘将军送裘振的佩剑,当初孤王本想赐他一柄能够削金断玉的宝剑,可他却一口回绝,他自幼跟在孤王身边,从未开口问孤王要过什么东西,他却对孤王说,想要回此剑,孤王便将此剑交还给了他。
公孙钤:你也对此剑感兴趣吗?
公孙钤:微臣只是好奇此剑来历,以为是什么神兵利刃呢。
陵光:孤王从未觉得此剑有何与众不同。对了,方才你说要让齐将军统帅三军?
公孙钤:是,王上,依微臣之见,当今天下能与齐之侃将军比肩之人,不是没有,但却不知人在何处,遖宿眼看着就要攻入天玑国,与其此时再访又能之人,还不如先拜将迎敌,毕竟现在要解燃眉之急,当前的形势已是刻不容缓,若为将领一事拖延了时间,只怕是后患无穷啊。
陵光:那天枢国就没有任何异议吗?他们可是因为这个齐将军,一下就失去了五座城池啊。
公孙钤:此事王上不必担心,天枢和天玑虽有旧仇,可是一旦遖宿攻下了天玑,下一个目标必定是天枢,此时他们不会冒险。
陵光:那你怎么知道,遖宿的下一个目标,不是我天璇?
公孙钤:王上细想,论国力,我天璇远胜于天枢,天枢王与世家大族不和,本来不是什么秘密,天枢和天璇,遖宿若要找一个对手,必定先选天枢,如此一来,可令士气不堕,
陵光:你说得有道理,就按照你的意思去办吧。
公孙钤:微臣遵命。


第二十四回
公孙钤:齐将军大约多久能赶到伽幽关?
内侍:回大人的话,以在下推测,今日午后齐将军应该能到。
公孙钤:倒像是骑将军的行事风格。一旦决定了就立刻去办。
内侍2:大人,府外有人求见,自称是天权国兰台令大人。
公孙钤:快去请他进来。
公孙钤:你将这封信送与韩陵韩将军,让他务必听从齐将军的调遣。
内侍:是,小的明白。


庚寅:拜见大人。
公孙钤:不必多礼。
庚寅:我家主人命在下送信给大人。
公孙钤:慕容,他身体可还好?
庚寅:大人无须担心,我家主人休息几日,现已无大碍。
公孙钤:那就好。


公孙钤:粮草之事,当真是要多谢慕容。
庚寅:在下就告退了。
公孙钤:等一下。你将此物转交与慕容。你就不好奇,这盒中之物吗?
庚寅:小人之事一个信使罢了。
公孙钤:也是。
庚寅:告辞。


第二十五回
公孙钤:丞相大人。
丞相:你呀,近来越发地忙了。
公孙钤:大人是在怪罪下官未去参加昨日的同僚宴饮?
丞相:没有,老夫也没有去,看了半宿的战报啊。
公孙钤:您昨日也看了军前传回的战报?
丞相:是啊,这韩陵分兵两路,这想法虽然好,可是谁也没有料到,这遖宿除了攻入天玑的五十万人马,后面还有三十万人马正向天玑压境啊。
公孙钤:我知这遖宿强盛,却也没有想到,他们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,集合这等数量的兵马。
丞相:依你之见,这场战事继续下去的话,结果会是如何啊?
公孙钤:以齐将军一人之力,下官说句不得到的话,怕是这败局难以挽回了。
丞相:老夫也是这么认为啊,思来想去啊,不自觉就到你这来了,想与你商议个应对的法子。
公孙钤:大人您可有什么想法?
丞相:老夫觉得,我等四国就是在跟遖宿赌命啊,咱们能将全部的兵力都压在这个赌局上吗?
公孙钤:四国定下盟约,彼此承诺,况且,天权已将承诺的军需送至军前,丞相大人,我天璇难道要此时背约弃盟吗?
丞相:老夫并非这个意思,我天璇全国的兵力,满打满算,能集齐的兵马也就百万之众啊,虽然增员给天玑的总共不过三十万人马,可这三十万人马却道是我国军中的精锐啊,一旦咱们赌输了,那就损失惨重,与我天璇国而言,可是难以承受的呀。况且,就算赌上这三十万人马,也不见得就能将遖宿国人吗逼回越支山外。
公孙钤:丞相大人,下官曾听过一句话,道之所在,虽千万人吾往矣,无论是为人亦或行事,都不可背信弃义。


陵光:想不到,想不到我天璇,有朝一日,也会败的如此难看。
丞相:王上,眼下的局面,这代将军韩陵远在天玑国,我方边境只有二十万守军,微臣认为此事王上需要派一位领军之将,前去稳定军心哪。
甲:王上,末将愿前往边境。
陵光:你?
甲:王上,上回遖宿进犯我国,就是末将领兵,将其驱逐出境的。
陵光:你能稳定军心吗?
甲:会王上的话,边境守军,大多都是家父旧部,是以末将自信能够统领。
公孙钤:王上,微臣认为,此时还需谨慎些。
甲:副相,你觉得我不堪此任吗?
公孙钤:边境,应比王城更早收到战报,此事军中是何情形,我等谁都不知道,若是此时派吴小将军前往,兵士要去反击遖宿,你又该当如何?
甲:自然是带他们,一举攻破遖宿。
公孙钤:吴小将军,如今的时局状况是如何,我等皆不知,行军之事最忌冒进,你若是意气用事,折损的都是我天璇兵士的性命。
甲:你。
丞相:王上,微臣认为,仓促之间,要选派统军之人,的确有些为难,但吴小将军,毕竟曾战胜国遖宿,若是派他前往边境,至少能保守军不乱。
陵光:诸位有什么看法吗?
众人:同意丞相的看法。
陵光:此事,就这么定了吧。公孙钤,你挑一人为监军,与吴之远同赴边境大营。
公孙钤:微臣,微臣这就去办,吴小将军,我还有一句话,请你切记于心,凡是不可冲动,守住边境线,令遖宿不能越过即可,一切以保全兵力为主,我天璇国......
吴之远:副相请放心,末将知道其中利害,


二十六回
公孙钤:王上,微臣刚刚收到消息,齐将军阵亡了。
陵光:齐将军?哪个齐将军?驻守哪里的齐将军?
公孙钤:是天玑国的齐之侃齐将军。
陵光:齐之侃?齐之侃?就你此前跟孤王提起过的天玑国上将军?你之前不是提过,许他统领节制兵马吗?怎么就阵亡了?
公孙钤:据说,遖宿军兵临截水城下,,齐将军为了百姓免遭屠城之祸,下令开城接受招降,自己则以身殉国了。
陵光:果然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,怪不得蹇宾那样倚重他。曾经,曾经裘振。。
公孙钤:王上,切莫沉迷与悲伤旧事,多加珍重才是,如今,遖宿来势汹汹,天璇,还要您来主持大局啊。
公孙钤:王上可听到什么?
陵光:听到什么?
公孙钤:您没听到吗?
陵光:公孙,是你近来太过劳累,出现幻听了吧。
公孙钤:是微臣唐突了,突然听闻齐将军阵亡之事,所以有些心神不宁。
陵光:多事之秋难免忧虑,前些时候,孤王在擦拭此剑时,竟觉得剑上有符印突现。
公孙钤:竟有这样的事,那后来呢?
陵光:起初本王确实有些奇怪,但后来便想通了,大概是孤王在花苑廊下拭剑之时,正午的阳光透过树叶投下的影子映在剑上罢了,并不是什么怪事。
公孙钤:那是何时的事?
陵光:就前几日,孤王宣你午后进宫那次。
公孙钤:竟然是那一日。


公孙钤:丞相大人,太尉大人拟定的调防图,下官已经仔细研究过了,以天璇当下的局势,此调防计划,最为适宜。
丞相:就如此去办吧。明日禀明王上,即日起,天璇国全面封闭边境线,将主要的兵力都布防到天玑与遖宿的边境处。
公孙钤:是。


公孙钤:这么说,吴之远与你,还有救命之恩?
甲:说笑了。
公孙钤:这朝中诸事烦乱,人心不稳,日后,还要多多依仗与你,好好用心。


公孙钤:既然这样,不如说来听听,若是有趣,就当个乐子吧。
甲:近来,王城里面传言,有一把上古神兵代表着天命正统,若谁得了此剑,就能率领百万神兵,得神明庇佑。
公孙钤:还有这等事,的确挺有意思的。
甲:这命定之人手持此剑,就能看到凡人所不能看到的符印。
公孙钤:那把上古神兵,长什么模样?街上都是这么谈的?
甲:坊间都是这么谈的。
公孙钤:这个时候冒出的天命之说,倒不像是说书先生能胡编的,怕是有人,有意而为之。


第二十九回
公孙钤:那仲堃仪仲大人呢?
甲:仲大人在天枢王殡天那夜,便离奇失踪了。
丞相:一同失踪?是遇刺了吗?
甲:此事详情小人并未查明。
公孙钤:那天枢王城还有别的消息吗?
甲:除此之外,并无大事。


丞相:王上,您看,此事。。。。。。
陵光:遖宿虽然此前重创我军,但他们一路奔行,灭了天玑,吞并天枢,就算遖宿王野心再打,现在只要掉个头来攻打我天璇,也并非易事。丞相,你们先议吧,孤王有些罚了。
公孙钤:恭送王上。
公孙钤:丞相大人,王上所言不虚,遖宿大军现屯聚在天枢边境,想对我天璇下手,不是嘴上说说心里想想变能成事的,我想不日之后便能传来消息,遖宿王要与我天璇罢战。
丞相:你何故能如此肯定?
公孙钤:并非我肯定,而是事实就是如此,遖宿连夺两国,如此大的疆域,他遖宿能人再多,也不是一时一刻就能收服人心的,若是此时再来攻打我天璇,我要是遖宿王怕也会担心这自家的后院起火,生出内乱。
丞相:诸位大人,你们都有什么看法啊。


公孙钤:丞相何故长吁短叹呢?
丞相:你难道不觉得我们天璇国,已经危在旦夕吗?
公孙钤:按照现在的局势,危险是有的,但还未到危殆之时,丞相大人不必如此忧心。
丞相:你叫我如何不着急啊,遖宿下一个目标,必定是我天璇,可是眼下朝堂上竟没有一个领军的将才,又该如何招募更多兵勇呢?
公孙钤:丞相大人,重赏之下必有勇夫,将才也罢,兵勇也好,只要许以重金,自然会有,只是需要些时日罢了,天玑被遖宿灭国,再加之此前农耕欠收,百姓不少已成流民,若是征调流民来军中,不失为一个法子,加之,这些了流民对遖宿有灭国之恨,于我天璇也是有用处,此外,天枢未经刀兵,便已易主,其国内必有不甘心之人,这些人里又焉知没有可为将之将才呢?
丞相:这些仅仅都是你的想法推断,如果明日遖宿真的是打过来了,你看,谁敢去领兵打仗啊。
公孙钤:若遖宿明日当真陈兵我天璇边境,在下愿意亲赴阵前,与之周旋。
丞相:你想去领兵?
公孙钤:若当真无人可用,在下愿意一试。


内侍:副相大人请留步。
公孙钤:有何事?
内侍:副相大人,王上要见您。
公孙钤:王上?王上现在要见我?


公孙钤:王上,不知王上召微臣来,有何示下?
陵光:孤王刚刚听说,你与丞相言谈中所提及,如若我天璇当真没有可用之才,你要亲自领兵上阵打仗?
公孙钤:王上,微臣是天璇人,更是您一手提拔的副相,自然是要为国效力。。
陵光:孤王果然没有看错你。你随我来吧。


公孙钤:王上,这。
陵光:里面躺着的是裘振。
公孙钤:裘,裘将军不是已经下葬了吗?
陵光:那是他的衣冠冢,孤王不忍心将他置于暗无天日的地下,裘振之死,皆是孤王的错,天璇如今的局面,亦是孤王之过。
公孙钤:王上不必过分自责。
陵光:你曾劝过孤王应振作起来,只是孤王心里这道坎,一直跨不过去。而如今,却也不得不放下了。
公孙钤:王上圣明,裘将军泉下有知,也会为王上高兴的。
陵光:人都不在了,还有什么高兴不高兴的。
公孙钤:微臣失言。
陵光:罢了。


陵光:孤王当日说,若是有谁能提天璇为将领兵,便将此剑,赐予他。
公孙钤:王上,使不得。
陵光:此剑,乃裘振随身之物,孤王日日都看着它,就觉得他还留在孤王身边,只是,裘振原是将门之后,若不是潜啟昆帝身边去当了个细作,大约,早已是我天璇的上将军了。此后,你便替他,也替孤王,去统领天璇的军队吧。
公孙钤:王上,微臣有些话当说与王上知晓。
陵光:什么?你也要向裘振那般,拒绝孤王赐剑吗?
公孙钤:微臣不敢,微臣只是觉得,裘将军这把剑,与微臣这柄剑,似乎有什么联系。
陵光:怎么说?
公孙钤:微臣曾数次因为裘将军这柄剑,心生异样之感,虽不能以言辞描述,但是,这种感觉,既熟悉,又陌生。后来,微臣在一本古籍中意外得知,某种神秘的逐渐方法,说是要以血铸剑,方能使剑生灵,于是,微臣便以己之血饲剑。
陵光:那结果如何?
公孙钤:此剑,能噬血,请恕微臣无状。
陵光:此剑,当真能噬血。
公孙钤:王上请看此处。
陵光:这又是何故?
公孙钤:微臣推测,此剑有灵,裘将军之剑亦然不同的剑与持剑人之剑,并有某种牵绊,虽然微臣这点微臣还未想明白,但是假以时日,微臣必定能参透其中的关窍。
陵光:剑,有灵,你的意思是......
公孙钤:古书上说,夫人之精气神俱存于血中,若是以血饲剑,可使朽剑生灵,微臣以为,按这样的说法,反之大抵也是行得通的。
陵光:裘振,裘振他当初是以此剑自尽的。
公孙钤:所以微臣,微臣觉得,此剑,留在王上身边,才是最好的。
第三十回
公孙钤:丞相?遖宿要与我天璇罢兵?丞相府的人呢?
公孙钤:赶快备马,我要入宫。
内侍:大人。
公孙钤:何事。
内侍:门外有一名自称是慕容离的人,要见大人。
公孙钤:谁?你说是谁?
公孙钤:我晚些再入宫,请他在厅堂之上等我。
公孙钤:慕容此来,不知是为遖宿之事,还是......


公孙钤:慕容。果然是你,刚才下人痛禀,我还有些不信。
慕容离:公孙兄,此次我不请自来,还请公孙兄不要嫌弃。
公孙钤:怎么会嫌弃,我高兴还来不及呢,只是不知慕容此次前来,,有何要事?
内侍:大人,府外又有人求见?
公孙钤:何人?要是不要紧的话,回绝便是,不必向我通禀。
内侍:那人自称是,天枢国的上大夫仲堃仪。小的不敢擅自做主。
公孙钤:仲堃仪?今天是怎么回事啊?怎么你们二人都到我这里来了?
慕容离:我此次前来,并没有什么要紧的事,公孙兄不如先见见仲大人吧。
公孙钤:好,来我这里,你就先安顿下来,想必你也是舟车劳顿,晚些再与你说话,去请仲大人进来。
内侍:是。
慕容离:天枢国的事,我也听说了一些,想必他来是有要事与你相商,我就先不见他了。
公孙钤:也好,你带慕容先生下去休息,不可怠慢。


公孙钤:那天枢王为何又突然殡天,他正值盛年,何种恶疾能令其突然离世?
仲堃仪:他被人下了毒。
公孙钤:何人竟敢对一国之君下毒?
公孙钤:他们怎么会如此打算?覆巢之下焉有完卵,一旦被他国吞并,他们又能自己谋到什么?
公孙钤:所以,以仲兄之言,是三大氏族,联手谋害了君王?
公孙钤:防御要塞?那里可有驻兵。
公孙钤:不足二十万?你怎么说得如此轻描淡写,你不要告诉我,你要领着那批人马,打回天枢王城去。
公孙钤:可是仲兄,你想过没有,此举等同叛国啊。
公孙钤:那万一苏翰等人宣布你叛国,名节姑且不说,你又该何去何从呢?
公孙钤:可是,万一无人敢任用你,又当如何?
公孙钤:虽然你的想法并无错处,在我心中仲兄你也是能有所作为之人,可是你在己国危难之际,领着一众能人离开,哪怕只是为了先行保住性命,但是叛国的名声一旦担了,只怕是一世都难以洗脱,就算日后你出人头地,这叛国的污名,绝难以摆脱,仲兄啊,此事,你还得三思啊。
公孙钤:仲兄,我并非此意,你且听我说完。
公孙钤:仲兄,等等,你且听我把话说完行吗?那日在遖宿王城,你也是如此这般,不信我所言,以至你我二人之间生出了嫌隙。
公孙钤:慕容?仲兄!仲兄!
公孙钤:慕容离......


公孙钤:慕容,想起那日与你初见时,曾与你对弈一局,便着人请你过来。
公孙钤:他带着一众天枢新任的年轻官员,离开了天枢,可能是打算自立于世了。
公孙钤:你似乎对他颇有了解。
公孙钤:你的棋风竟与数年前截然不同了。
公孙钤:那你觉得,我变了吗?
公孙钤:我今日,听仲兄说了关于你的一番话,不知道该信谁好。
公孙钤:你,到底是什么样的人?
公孙钤:吓倒不至于,我没想到,你竟与我说的如此直白。
公孙钤:就算你是瑶光国的人,国虽然被灭,但是,天璇征讨你瑶光的吴将军,对你瑶光百姓,却从未做下什么出格的事。
公孙钤:不可能,瑶光王室皆已殉国,你莫要拿此事与我开玩笑。
公孙钤:第一个是谁?莫非,是仲兄?
公孙钤:是他?为什么是他先知道?
公孙钤:那你今日,将此事告知与我,是否,而要让我去死?
公孙钤:原来,你从未将我视为你真正的朋友。
公孙钤:我以为,你是这乱世中那种无奈随波的人,没想到,你竟也是如此的心思缜密。
公孙钤:我有一事不明。你对仲兄,到底做了什么,让他对你,积怨之深。
公孙钤:可,可那日我并未说什么啊。
公孙钤:你是瑶光王室,为何不对天璇直接动手?
公孙钤:那你与遖宿王,又有何交易?
公孙钤:那人擅长易容之术,那日在遖宿王成,他扮作卦师,与我和齐将军接触。
公孙钤:他平日来送信,每次过后,都会出些岔子,我认定他是细作,事急从权,便杀了他。
公孙钤:起初,我并没有怀疑你,我认为他是旁人派在你身边的细作,是天权,或是遖宿。
公孙钤:得不偿失,得不偿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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